場面中心爆發了一股幽藍的靈氣光芒,風龍站在陸沉身邊身影直接消散,附著在混元巨劍上回歸了小世界,光芒落下碎天老祖已經坐在原位上,周圍的陣法封印也已經重新打開。 半個時辰之後。
一向安靜的王府後院,迎來了一次風暴。
從上至下,無一人敢在秦賜的盛怒之下靠近。
砰!
屋子裏,傳出桌椅化作齏粉的聲音,緊接着是青花瓷花瓶劈里啪啦的碎裂聲。
「司徒靜,這是什麼??」
野獸一般的嘶吼從秦賜嘴裏發出,堅毅的臉上直接失態!
他的手裏死死攥著一件破碎的宮裝裙子,正是那日去紫蒙山所破。
司徒靜站在原地,一點也不害怕,反而自嘲一笑。
「王爺能為我生氣,可真是少見。」
秦賜逼近,怒吼道:「本王在問你話!」
司徒靜看着他盛怒的樣子,溫婉臉頰竟然浮現了一抹笑容。
見狀,秦賜更怒了。
一手抓住司徒靜的領口,咬牙怒吼:「你是不是想死?!」
「本王雖跟你沒有感情,但畢竟是夫妻,你怎可做出如此下賤之事?」
「本王哪裏對不起你了?!」
司徒靜冷笑,原本溫婉的美眸浮現一抹怨恨和仇視。
「秦賜,你對得起我?」
「我貴為王妃,可你有正眼看過我嗎?」
「我一嫁過來,你連門都不進,還要我撫養你跟那個女人的野種,你要臉嗎?」
「你可有想過我受的是什麼樣的屈辱和白眼?」
她玉臉通紅,怒罵出來,無所顧忌,已經不在乎什麼身份和尊卑了。
「敢罵真兒是野種。」
「你找死!」
秦賜被觸及到了底線,揚起手就要一耳光扇下去。
誰知司徒靜不躲不擋,反而揚起精緻的臉頰,眉眼犀利道:「秦賜,還想打我,來啊,你來!」
「你就不怕你的皇兄不高興嗎?」
聞言,秦賜的手僵住,臉色變的鐵青,雙眼逐漸密佈出血絲。
咬牙切齒道:「你什麼意思?!」
司徒靜嘴角浮現一抹譏笑,眼中有着報復的快感。
「什麼意思,你看不到那件衣服嗎?」
秦賜看去,宮裝破碎,並沒有其他。
突然!
他瞳孔一縮,臉色難看。
那宮裝上竟然有着點點血跡,如梅花開放,十分扎眼。
破碎的衣服,和宮裝,這足以說明一切!
「司徒靜,你真的在找死!」
「啊!」
他發出怒吼,直接抽刀,挺拔的身軀迸發出一股煞氣。
見狀,司徒靜的美眸下意識一慌,而後咬牙道。
「想殺我,你來啊!」
「你皇兄說了,會給我一個名分,只要我給他誕下長子,封我坐左皇后也不是不可以。」
「你不說咱們可以隨時分開嗎,反正也有名無份,現在不是正好?」
「啊!!」
秦賜猛然發出震耳欲聾的嘶吼,響徹整個王府。
所有官兵下人,盡皆匍匐,眼露震怖!
他們還從來沒有見到王爺如此失態過。
可司徒靜根本不停止,生怕火不夠大。
溫婉賢惠的臉蛋浮現著放肆:「秦賜,你沖我吼什麼?」
「有本事你就殺了我,你看看你那位九五至尊的皇兄,會不會不滿!」
「嘖嘖,堂堂順勛王也不過如此。」
啪!!
怒不可遏的秦賜一巴掌扇在了司徒靜的臉上,直接將她扇倒在地。
秦賜握刀的手在顫抖。
嘶啞的聲音如同野獸,問道:「司徒靜,本王只問一次,說,是不是你勾引他的?!」
司徒靜捂住火辣辣的臉頰,嘴角有血絲,雖然狼狽,但依舊咽不下那口氣。
仰起白皙的脖頸,華貴的妝容竟然有了一絲盛氣凌人,不再像以前那位唯唯諾諾。
「呵,我勾引他?」
「他百般哄我,不似你那般冷漠無情。」
「我自然願意跟着他。」
「那日他見我還是貞潔之身,別提多麼高興了!」
聞言,秦賜的理智徹底被淹沒,身軀發顫。
恥辱讓他瘋狂!
長刀一揮,砍向司徒靜,口中怒吼:「混賬東西,本王要你死!」
刀芒閃爍,讓人遍體生寒。
司徒靜眼角留下兩行清淚。
閉上了雙眸,等待着這一刀。
從她的臉上,看不到任何一點懼怕,反倒是解脫。
可幾秒鐘過去,卻沒有見血。
整個屋子靜悄悄的,靜到可以聽見人的呼吸。
秦賜如野獸一般握著長刀,雙眼血紅,卻在最後一刻停住了。
刀鋒只是劃破了她的一縷青絲。
司徒靜睜開眼,臉色微微白,看着刀鋒,額頭有絲絲香汗。
「怎麼,你不敢嗎?」
秦雲冷笑,如野獸露出獠牙。
「本王不敢?」
「本王就讓你看看,天底下有什麼事,是我順勛王秦賜不敢的!」
那一刻,他平靜堅毅的氣質變了,像是如同一把神劍衝天而起!
「來人!」
他怒吼一聲。
立刻,有幾名偏將沖了進來。
他們眼神敬畏,看着屋子裏的場景,嚇得頭皮一炸!
更是不敢看秦賜。
秦雲眼中猙獰,厲色道:「傳本王命令,讓燕雲十二將,領兵十萬!」
「給本王將皇帝的車隊,截,下,來!」
他吐字如刀,俯身強調道。
「不,惜,一,切,代,價!」
「啊?」幾名偏將面露震恐之色,額頭有冷汗滑落。
那可是皇帝啊,去截下他的車隊,不就是造反嗎?
王爺這是怎麼了?
白天不還好好的嗎?為什麼立刻就跟陛下翻臉了一樣。
秦賜見他們驚懼不動,呵斥道:「聽不懂本王的話嗎?」
「還是你們認他皇帝,不認本王,哼!」
「不敢……!」
「王爺,我們這就去」
幾人慌忙離開,執行命令,絲毫不敢觸怒順勛王的威嚴。
在幽州他才是真正的王!
做完這些,屋子死寂。
秦賜臉色陰沉如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