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沙包點點頭:「但是,我們要一個一個來,心急吃不得熱豆腐。」
「不如一起來痛快。要是一個一個來,都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自己,他們會反抗的。」大磨盤說。
「你懂個屁!我們只有三個人,他們加一起八個人!我們一下子殺得了他們嗎?而且,如果我們一下子動作搞大,他們就會聯合起來反抗!那時候,被殺的不是他們,而是我們!」
勒格和大磨盤佩服地點點頭。
「我們要用的策略是,溫水煮青蛙,讓每個人都懷着一點僥倖心理,有了僥倖心理,就不會下決心聯合起來反抗,這樣,我們才能一個一個殺掉。」
「沙叔,你真有辦法。」
「沙叔,你是不是研究過犯罪心理學?」
「什麼這個學那個學,我經歷過,跟別人學的。」老沙包面露得意之色。
「沙叔,我們聽你的,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!」
老沙包道:「其實,我們要殺別人,別人也正在想方設法殺我們,就看誰下手穩准狠。貴子他們三個人總是在一起行動,不好下手;大副這個人有用,他駕船經驗非常豐富,肯定要留到最後上岸之前再殺掉。而那個姓張的,身邊有兩個女人需要他保護,我感覺他不會冒特別大的風險提前跟我們攤牌,所以暫時應該還是可以信任的,這樣算來算去,不如先拿小令子開刀。」
「這小子好對付,體格不行,抽冷子一刀捅了,拖到甲板上,扔海里就是了。」大磨盤哼道。
老沙包搖了搖頭,「殺他倒是容易,不過我們最好的辦法是,讓他們互相殘殺。」
「誰?貴子他們?」
「不不不,貴子他們不會上當的,他們警惕性非常高,我說的是那個姓張的,從目前的表現來看,這個人非常軟弱,我只去了他船艙一趟,他就把寶劍給交出來了,這種人最好對付,我們不如這樣——」
三個人把頭湊到一起,嘀嘀咕咕說了半天。
然後站了起來。
「小令子,你過來駕駛艙一下。」老沙包對着麥克喊了幾聲。
一會功夫,小令子來了。
「沙叔,找我什麼事?」小令子既巴結又恐懼地道,「我可是死心踏地跟你走!」
老沙包拍了,拍他的肩膀:
「不要害怕,我絕對不會對你下手,只要你聽我的話,加入我們這伙里,我們4個人聯合起來,絕對可以對付貴子他們。」
小令子仍然是特別害怕,臉色都蠟黃蠟黃了,「沙爺,我加入你們,我加入你們!讓我做什麼就做什麼!」
「現在有一件事要你去做,這是對你的考驗。」
「什麼事?」
「你去找那個姓張的,問問他肯不肯加入我們一夥去對付小貴子他們。」老沙包道。
小令子以為要他去拿刀砍人,一聽說是這件事,長長的鬆了一口氣,「我這就過去。」
「注意,你去的時候,敲門聲間大點,讓隔壁的貴子他們能聽得見才行。」
小令子眨了眨眼:「我明白了,這樣,讓貴子和張凡他們兩伙互相掐?讓貴子猜疑張凡可能要和我們聯合?」
「小子,你這腦袋厲害!要是船上只能活一個人,那個人就是你!」老沙包誇獎地道,也是為了讓小令子放心。
小令子靦腆一笑,「沙叔,您過獎了。我能不能活,這條命都在沙叔手裏,只要沙叔留我這條命,我就是給沙叔當狗也行!」
說着,走出艙外。
一會兒功夫,小令子來到張凡卧艙前,敲了敲門。
敲得很響。
張凡看看只有小令子一個人,便讓他進艙里來說話。
「你有什麼事兒?」張凡問道,同時指了指隔壁,示意他隔牆有耳。
小令子明白張凡的意思,把張凡拉到一邊,兩個人頭碰頭,小聲的說起話來:
「老沙包派我過來問問,你想不想加入他們一夥?」
張凡歪了歪頭問道,「我為什麼要加入呢?」
「老沙包他們已經把船長殺了,沒退路了,往下,只能蠻幹。為了防止消息泄露,肯定要在上岸之前把船上的人清理清理,沒用的人,可疑的人,能透露消息的人肯定都要殺掉,你們不想死,只有加入老沙包他們,加入之後,共同對付貴子他們,老沙包的意思是,每個人手上都得沾點血,不然的話,沒沾血的人,上岸後會告發。」
張凡點了點頭,好像挺明白,「說的倒是有道理。手上沾了血,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,誰也別想告發誰!不過我是有點不放心,老沙包這不是圈套吧?」
小令子搖了搖頭,道:「誰知道是不是圈套!不過如果不加入他那伙,肯定是懷疑對象,下一個死的就是他。」
張凡只好表現出十分無奈的樣子,「那讓我想一想,稍晚一點給你回話。」
「那我先走了,你一定要快點兒,我感覺老沙包他們很快就要下手。」
「你趕緊走吧,小心點,別讓貴子他們看見,貴子疑心大,他會認為我們在串聯。」
小令子答應一聲,悄悄的離開了。
張凡坐到那裏想了半天,他在思考小令子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麼?
過了一會兒,張凡站起身來,走出艙門,回身把艙門鎖上,然後敲了敲隔壁的艙門。
「噹噹當……」
「貴子,我,是我!張凡!」
張凡小聲道。
。 萬物靜寂。
當黑暗籠罩了一切。
整座城市陷入癱瘓。
人們開始慌神。
失去光,淪為黑夜的傀儡。
玻璃的破碎聲反而顯得不足為奇。
高樓大廈、沿街道處處是人類的交談聲。
原以為只是部分區域停電,幾分鐘過後,很多人都意識到整個帝都都沒了電。
遙遙望去,窺探不到一絲光亮。
無盡的黑攀附著這座城市。
唯獨一處,彷彿絲毫未受到影響。
吱吱將原子潤勾到身邊,對上他那雙有無數想要問出口的雙眼,冷著臉叫他閉嘴。「不想死就閉嘴。」
衛階站在已經碎盡玻璃的落地窗前,身側灌進的冷風將房內的東西吹的亂七八糟。
秦思然怨恨的眼神在黑暗中都那麼明顯。
無數亮點開始大面積蔓延在城市的各個角落之中。
有手電筒的光、有蠟燭的光、手機的光……
世界從來就不缺亮,缺的是能點燃亮的人。
聞卿攤開掌心內捏緊的內丹。
沒有了遮蔽,金燦燦的光十分耀眼。
秦思然抬手擦掉臉上的血,看著指尖上的紅色不語。
「你很生氣?」
聞卿的視線落到衛階身上,衛階出現在這裡並非本意,而是被感知到聞卿的力量被強行召喚過來。可憐他手裡的小本本和指尖的筆還有顯示出一半的名字。
本來該在上一個場地處理事情的衛階,一眨眼的功夫就轉場到這裡。一來聞卿就給他送了一份大禮,嚇得人差點當場從幾十層樓的大廈帝掉下去。
下次可以選好的落腳地,站在落地窗前尤其是炸了玻璃的落地窗前。
真的要嚇死鬼啦!
雖然知道不會那麼容易被摔死,可是也很嚇人的好不好。
聞卿無視秦思然說的話,走到衛階面前。
「你幫我查,秦思然的每一世為什麼都是早死的結局。」
聞卿大佬,不敢得罪。
衛階雖有不滿卻還是將書收起來,拿出自己的手機。登錄上地府APP,用自己的公務賬號登錄資料庫,輸入秦思然的名字,頁面上瞬間出現生前上百萬個秦思然的ID。
再輸入幾個關鍵詞。
瞬間就留下一個。
正是眼前的秦思然,個人頁面詳細介紹!轉世多少世,每一世的身份狀態全都一一呈現出來。
「喏,都在這裡了。」
衛階也是乖的很,雙手奉上自己的手機。做完這一切他回過神來。靠,聞卿又不是他的上司,也不是冥界的人,他為什麼要這麼害怕。
聞卿連冥王都敢揍,他怕也正常。
這樣一想,心裡好像平衡了些。
太長了,看得聞卿眼睛都花了。著重挑選了一些想要知道的看下去,看完后將手機丟給衛階。嚇得他趕忙伸手接住!姑奶奶你悠著點啊!這手機可貴的很,還買不到。
現場氣氛沉重。
所有人都看向她,當吱吱看見聞卿要將內丹遞到秦思然面前時整個人都憤怒起來。
「你瘋了。」
聞卿目不轉睛看著秦思然。
「這麼想要,給你就是了。」她抬手往上一拋,秦思然伸手接住內丹,迫不及待的吞下去。
。 與現在有些許不同,扶明理在一開始把信送到京城的時候,京兆尹因為有事耽擱,根本就沒有傳得所有人都知。
又因著這些那些,那信上內容更是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。
也幸虧王家那些人也和舒窈這讀者想法一樣,認為扶明理對王攬月這個女主,一直都很是喜歡。
在見到與眾人不在一處的王攬月時,直接開始了為其掙脫。
至於其餘女子家人,在知道了自家女兒現在處境之後,也對扶明理沒有了什麼惡意。
反正,被送到了青樓去學習的又不是自家女兒。人家女兒被送到青樓了都沒怪罪魁禍首,自己怪,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因著如此詭異的原因,無論是王家,還是那些個丟了女兒的家族,都沒有追究扶明理做的事情。
現如今,有了自己倆人這變數,不知,王家會不會追究?
舒窈一邊想著,一邊繼續往下看了去。
只是,這渣渣作者很明顯不喜歡做人。
在還未到扶明理的審判之時,又沒有了後面內容。
想想柳言書口中他經歷的前世,再看看這話本子裡面的那一世,與自己現在正在經歷的事情,都有著很大差距。
這時候,舒窈不由有些懷疑,自己是不是因為太過依賴這話本子里內容,而忘了許多事情?
「娘子,娘子…」
正在舒窈回神的時候,就聽到柳言書一聲接著一聲的「娘子」。
明明在別的時候,舒窈就算是去看話本子內容,外面的時間也只是溜去一瞬。
今日,到底是怎麼了?
只是看著柳言書這一聲接著一聲的「娘子」,舒窈即便不知道這其中發生了什麼,也知道,今日自己看話本子時間過去了不止一瞬。
捋了一下思路,舒窈朝著另外幾人看了一眼,接著又朝柳言書看了過去:「不知夫君叫我,所為何事?」
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少時間,但這個時候的舒窈告訴了自己,不要慌神。
抬起一隻手揉了揉太陽穴,「不知是近日沒休息好還是怎麼,現在我感覺有些頭暈。
夫君是想要與我說何事,可以再說一遍么?」
反正不管是怎麼了,頭暈這個理由,都是萬全之策。
也不管這周圍幾個人是什麼想法,舒窈直直朝著柳言書靠了過去。
別的不說,成為這種多智近妖的存在喜歡之人的時候,真的很是輕鬆。
就好像現在,就算是柳言書心裡有什麼猜測,在舒窈揉著腦袋地時候,他一下子走了過來。